不慢道：“我是孤儿院长大的，虽然父亲收养了我，但他的家庭环境并不完整，而你……”

话音顿了顿，薄唇噙着几分讥讽，“你母亲是小三，顾家从来都不承认你的身份，我们都是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，你想让我们的孩子也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吗？”

顾观栖眸色复杂，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
“瑶瑶是一个很好的人，周晏殊对他也很好，他还有一个弟弟，让他在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，难道不比跟你或者我任何一方要好？”

“可是，他是我的儿子，十月怀胎，我每一天都在期待他的出生，期待跟他的见面……”

孩子出生以后，她没有抱过一次，没有喂他一口奶，没给他换过一次尿不湿……

她那么爱他，又怎么舍得不要他，将他拱手让人。

“我们根本就做不了好父母，何必强求？”

顾观栖看向他的眼神漫起一丝悲凉，“究竟是我们做不了好的父母，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给我机会做一个好母亲？”

陆商羽眉头越皱越紧，沉声道：“你要怎么做一个好母亲？告诉他现在的爸妈不是他的爸妈，告诉我们才是他的亲生父母，但是我们相互憎恨，不能在一起，所以他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？”

情绪激动，语气也越发的激烈。

“那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。”顾观栖脱口而出。

陆商羽冷峻的脸庞上神色明显怔愣，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，“你，你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