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要胡说!我何时动手打过她了!”
他只记得柳颜欢当时叫喊手疼而已,他可没打她!
可他的辩解落在别人眼里,那就是做错了事情还死不承认——赖!
总管敛着眼睑不说话,对裴鸢拱拱手告辞。
总管一走,裴茗拍桌道:“我没打她!”
裴鸢喝了口茶,压住自己现在想掀桌的冲动。
“这是大哥和大嫂的事情,弟弟就不置喙了。大哥若是无事,弟就不作陪了,我还得去一趟城外。”
裴茗脸色更加难看了。本来柳颜欢就是横在兄弟二人之间的一根刺,裴茗拿不准裴鸢对柳颜欢的心意,可裴鸢越是表现的不在意,裴茗这心里就越是不爽。
他这是瞧不上柳颜欢?
裴茗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境,总之就是憋屈,出了门都是憋屈。
他可没打柳颜欢!
裴鸢也觉得憋屈,偏偏裴茗那家伙是自己的大哥,他都不能明面上揍他一顿。
一口气喝完一壶茶,裴鸢气呼呼地去了城外巡视了一番,顺便挑了几个年轻的汉子“验收”了一下最近的训练成果。
这支裴家军如今是完全听附于他的,在去百越的路上,裴鸢和老兵们相处地很好,以至于后面新招进来的兵,在老兵的影响下,对他印象很好。
再加上几次作战的磨合下,他们这支裴家军的减员是所有队伍中最少的,他们就更加敬佩裴鸢了。
谁不想要一个作战能力强,战术厉害,每次战争尽可能少减员的人做自己的将军啊!
夜幕一到,裴鸢就洗漱完,换了件暗色的衣裳,悄无声息地出了门。
柳颜欢给裴鸢留了门,她今日让管事跑了一趟,知道这厮晚上会来。
对方高大的身形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的时候,显得这屋子都狭小了几分。
“桌上给你留了汤,你喝点呢。”
裴鸢听到这话可高兴了,不过还是走到床边,抓起柳颜欢的手检查了一番。
柳颜欢有些疑惑,“怎么了?”
“裴茗打你了?”
柳颜欢懵了一下,旋即笑道:“哦,那是我装的,想败坏他名声来着。”
裴鸢舒了口气,“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做了,万一他狗急跳墙,真的打你怎么办?”
柳颜欢嗤笑,“不会的。裴茗可是个伪君子,他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,不会在人前对我动手的。”
“那也得是他有名声的时候,他现在的名声可不比以前好了。”
又是和亲爹一起狎妓,又是打正妻,再这么毁下去,真怕他不管不顾了。
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裴鸢给了她一个“你最好是”的眼神,捧起桌上的一海碗汤喝起来。
“这汤的味道,怎么陌生又熟悉?”他可以确定自己在柳颜欢这里没喝过这种汤。
柳颜欢坐在桌边,托着腮笑看着他,缓缓道:“枸杞鹿茸乌鸡汤。味道怎么样?我特地让小厨房给你炖的。”
“味道自然好。”她的小厨房出来的吃食,就没有味道差的。
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就连柳颜欢看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。对方眼里的爱意,也太多了吧?
不过,他喜欢。
“今日裴茗果真如你所料来找我了。”裴鸢将裴茗说的事和柳颜欢说了,喝完最后一口汤,他接过柳颜欢的帕子擦了擦嘴。“如今徽州是没有漏洞,他打算自己制造了。功利心如此重,完全不顾那些被他踏着上位的人的死活。”
柳颜欢料到了这点。裴茗想再立一功,这样回京后就有足够的筹码留在京内。如今徽州已经自查了一遍,上下滴水不漏,他没有可以借题发挥的机会,自然要自己创造机会了。
“你怎么这么了解他?”裴鸢不悦地蹙起眉头,柳颜欢明明没和裴茗相处多久,怎么分析起这个人的时候,将他洞悉得如此透彻?就连裴茗想栽赃作假都料到了。
“裴茗的野心太明显了,一个人有了外显的野心,就可以从他要得到的东西上去倒推。眼下的他,自然是想快速累积功绩,到时能留任在京。如此一推,也不难猜。”
柳颜欢说着这话的时候,伸出手摸上了裴鸢放在桌上的手。几个月不见,裴鸢的手又粗糙了两分,她摸起来的手感都不如以前好了。
“徐师剑这么重的吗?你的手上都是茧子,摸起来糙糙的,哪有以前的手感好。”柳颜欢不满地抱怨,“我这儿有润肤油,你拿去给我每天抹!”
被媳妇嫌弃了的裴鸢忙应声,自己暗地里用两只手指的指腹互相摩挲了下,真的变糙了吗?
算了,自己的身子就是媳妇的,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。从今日起,他会好好涂身体油的!
“那我们下面怎么办?”
裴茗都对裴鸢开口了,他若是帮了裴茗,得罪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