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着体内渐然浮现出的温热,周弦雅这一次不信也不得不信。
这人当真是来帮自己的?
虽然仍有些不可置信,但这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。
“为何这般好奇我的身份?”
李君言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上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水。
“如今感觉身子如何?”
周弦雅将那大氅遮蔽全身,随后苦笑道。
“先前是奴家误会了先生,还望先生恕罪。”
“只是奴家不清楚,奴家与先生从不曾相识,先生为何要帮我?”
说话的语气虽然平顺,也带着感激。
但却目光中仍是闪烁警戒。
李君言知道,这丫头的心思极重,若是让其一时半会就对自己放下戒心,反倒让人不敢相信。
作为一个刺客,这是常识。
因而也并未如何多想。
只是沉声道。
“帮你的原因很简单,我们有共同的敌人。”
“刘威闻,或者说……朱然。”
话音落下,周弦雅的神经一瞬间紧绷。
还不
等做出任何反应,又听到李君言说道。
“今夜你的伤,是因为夜闯刘威闻家中得来的对吧?”
“下这么重的手,也就是说,你与刘威闻并非一道,既然如此,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”
“从这个角度来看,你我应当是朋友来着,朋友间的互助,还需要什么理由?”
一番话给周弦雅整个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。
总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,但又隐约觉得哪里奇怪。
但奇怪的地方也说不上来。
李君言看这丫头被说懵了的模样,一时间觉得好笑。
这才不逗她了。
“行了,我也不与你多扯,只是帮你,确实有我的原因。”
“在此之前,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先生可说来听听。”
“你对朱然了解多少?”
“先生打听这个做什么?”
周弦雅露出一抹惨笑。
“奴家一介小女子,如何知道朱将军的事情?”
“行了吧,宁可化身做云烟楼的一名花魁,都要混在刘威闻身边,今夜更是不惜代价潜入后者府中,被打成这个模样,你也能算是寻常女子吗?”
李君言笑了笑。
“我与阁下说正事,你与我浑水摸鱼?这可不是要报恩的样子。”
“我说的可对?”
“周弦雅?”